柳氏舊聞：外王父中書令晉國公，宣宗朝再啟黃閣，不協(xié)，比于權(quán)道。惟以公諒宰大政，四方有請訴礙于法者，必固爭不已，由是征鎮(zhèn)忌焉。然志尚典籍，雖門施行馬，庭列鳧鐘，而尋繹未嘗稍倦。于永寧里第別搆書齋，每退朝獨處其中，愉愉如也。大中三年，因請假，將入齋，惟所擾，卑腳犬、花鴨從。既啟扉，而花鴨連銜公衣卻行，叱去復至。既入閣，花鴨仰視，吠轉(zhuǎn)急。公亦疑之，乃匣中拔千金劍，按于膝上，向空祝之曰：若有異類陰物，可出相見。吾乃丈夫，夫豈懾鬼輩而相迫耶？言訖，歘有物從梁上墜地，乃人也。朱發(fā)，短褐衣，色貌黝瘦，頓首連拜，惟曰死罪。公止之，且詢其姓名何。為，對曰：李龜壽，盧龍塞人也?；蛴泻褓T龜壽，令不利公。龜壽上感鈞化，復為花鴨所驚，不能匿。令公若貰龜壽，萬死之罪，愿以馀生服事臺鼎。公曰：待汝不死。遂命元從都押衙傅存隸之。明日旦，有婦人至第門，服裝單急，曳屨而抱持襁嬰，請于閽曰：幸為呼李龜壽。龜壽乃出其妻，且曰：訝君稍遲，昨夜半自前來相見耳。遂與龜壽同止。及公薨，龜壽盡室亡去。
又杜甫詩：花鴨無泥滓，階前每緩行。汪元量鳳州詩：紅尾錦雞鳴古埭，綠頭花鴨蕩幽池汀。完顏璹秋日小雨詩：白鷺裴回花鴨游，城南城北幾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