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物:高祖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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共 8 首
《漢書》曰:上欲廢太子。立戚夫人子趙王如意。漢十二年。上從破布?xì)w。疾益甚。愈欲易太子。及宴。置酒。太子侍。四人者從太子。年皆八十有馀。須眉皓白。衣冠甚偉。為壽已畢。趨去。上目送之。召戚夫人指視曰:我欲易之。四人為之輔。羽翼已成。難動矣。戚夫人泣涕。上曰:為我楚舞。吾為若楚歌。歌曰:
鴻鵠高飛。一舉千里
羽翼以就。橫絕四海。
橫絕四海。又可奈何。
雖有矰繳。尚云安所施(○《漢書》張良傳。《史記》留侯世家?!稌n》一百六?!栋滋范拧v世《真仙體道通鑒》十?!稑犯娂钒耸??!段倪x》補(bǔ)遺三十五。廣《文選》十四。《詩紀(jì)》一?!疱职浮!栋滋匪匈庾?。更合楚歌體。其所據(jù)書。當(dāng)為《楚漢春秋》。史通曰:劉氏初興。書惟陸賈而已。子長述楚漢之事。專據(jù)此書。然觀遷之所載往往與舊不同。如酈生之初謁沛公。高祖之長歌鴻鵠。非惟文句有別。遂乃事理皆殊云云??蔀榇_證。)。
武之在卯,堯王八季。
我棄其寢,我去其扆。
深深然,高高然。
人不吾知,又不吾謂。
由今之后,二百馀祀。
燄燄其光,和和其始。
東方有兔,小首元尾。
經(jīng)過吾道,來至吾里。
飲吾泉以醉,登吾榻而寐。
刻乎其壁,奧乎其義。
人誰以辨,其東平子。
① 此篇有為而作。深嘆當(dāng)時謀國之不能。后來果然。知有先見。
楚漢初角斗,相對如棋奕。
漢手稍收贏(荊公詩。且可隨緣道我贏。),于良常有獲(于良足矣。今用其字。)
勝負(fù)了一局,豈非功煥赫。
園綺終一下,存亡在此擲(言四皓定儲之事。)。
草昧易為力,刀筆亦進(jìn)策。
燕昵人所難(漢史。父子之間。人所難言。),期期猶莫格
于是倘微公,厚彼商山帛(張良。厚幣卑辭。以招四皓。)
秦高與晉獻(xiàn),幾何不襲跡。
俯仰安危定,九鼎重盤石。
公功實在斯,迂叟顧莫覈(司馬公于資治通鑒。不載四皓事。以為若審有此。是子房為子植黨以拒父也。高祖之雄杰。豈四叟所能抗。而大臣力諫之彊。豈不賢于四叟之助。朱子于綱目。據(jù)舊史詳載。胡氏曰。善乎子房之能納忠也。至于招致四人。以安太子。則其績尤偉。而司馬公乃致疑焉。是春秋深許首止之盟。而易有納約自牖之象也。)
吾謂乃家事(乃翁家事),孰非謨臣責(zé)。
戚寵(戚姬)非一朝,陵偪漸必積。
胡為不于幾,乃俟強(qiáng)要畫(呂后使呂釋之。強(qiáng)要留侯畫計。)。
悍婦尚主室(呂后),強(qiáng)宗連噲澤
乃翁非甚昏,子弱誰抗嫡
當(dāng)時意或爾,不早防其隙。
人心苦難常,妖嬖巧移易。
區(qū)區(qū)貴彊相,帝憂何足釋
定陶如植援,暗扇成毛翮。
公其無奈何,晚計終何益。
功成幸天會,至今寒心鬲。
公智豈不及,猶貽論者惜。
⑴ 御史周昌諫曰。臣期期知其不可。○格字。格君心之格。
⑵ 趙高詐立胡亥。獻(xiàn)公惑驪姬廢申生。
⑶ 澤。呂后兄。后封悼武王。噲。帝之故人也。佐帝功多。且后弟?之夫。有親且貴。黨于呂氏。
⑷ 蘇論曰。豪奴悍婢。不敢與弱子抗。
⑸ 上之關(guān)東。戚姬常從。日夜啼泣。欲立其子。
⑹ 時趙王年十歲。上憂萬世之后不全也。趙堯請為趙王置貴彊相。及呂后太子素所敬憚?wù)?。乃以周昌相趙。然猶欲易太子。
⑺ 戚姬。定陶人也。
⑻ 深許子房招四皓安太子之功。而以帝謨臣。不早防微。逮至幾迫。乃俟夫呂后之強(qiáng)要。然后為畫。何哉。意或悍后強(qiáng)宗。亦足可恃。而乃翁之明。必不至是。致忽毫釐。而謬之千里者耶。人心乘老而易耗。內(nèi)寵巧惑而難悟。大臣之請。不得釋其蔽。彊相之策。不足慰其憂。當(dāng)時幸無戚氏之黨羽翼構(gòu)扇于其間。故子房之計。僅得沮之于終。此亦僥倖而成爾。抑揚曲折。屢致丁寧。深惜其不早萬全之圖也。遐思古昔。俯仰可嘅。
西周之辟雍草離,東魯之泮水波寒。
呂脤已薦于秦宮,大禍肇萌于儒冠。
六經(jīng)灰燼于守尉,挾書厲禁于縫掖。
誦法孔子,咸陽禍極。
芒碭云起,呈漢家祥。
五星聚井,表斯道光。
睹乾坤馬上之乃翁,不能答天意之攸屬。
東宮有隙,天假羽翼。
四老鳳儀,皇帝于是乎定位。
性本寬仁,氣銳出治。
斯服厥命,維新厥德。
念結(jié)繩代易,書契乃作。
禮樂教化,典章文物。
二帝三王之治具,著在方策而可法。
秦皇何事,不憚焚燒。
阿房灰冷,天道孔昭。
一二大臣,為朕畫策。
孔壁雖毀,遺書或藏于老師之塵匣。
咸陽雖坑,章甫尚存于鄒魯之二國。
盍祛挾書之敝律,闡庠序之風(fēng)教。
玉音才發(fā)于九重,髦士影從而爭效。
洋洋焉于于焉,快然若披云霧睹白日。
孰不彈冠而相慶,伸吾道之蠖屈。
噓吹寒焰,講劘經(jīng)學(xué)。
田野之間,輦轂之下。
身許稷契之精忠,高談帝王之風(fēng)化。
志切經(jīng)綸,誠懇臣鄰。
相與懷瑾握瑜,望漢闕而思黼黻皇猷者,紛不知其幾千萬人。
祚延文景,暨于武皇。
文教益振,道脈漸長。
洛陽孕賈生之才,廣川起董子之儒。
一篇治安,光射典謨。
三策天人,卓越諸子。
遂使民知禮義,士敦廉恥。
三綱立,五尚張。
尊崇孔孟,吾道載揚。
至有觸斧鉞而僵前,奮忠義而踵后。
樹元氣于名節(jié),鎮(zhèn)漢鼎于永久。
紛紛王董迭叛,而仰于天位。
四百之帝業(yè)赫若,吾然后知帝祛挾書之律。
大有功于名教,而尤有光于高祖之創(chuàng)業(yè)。
噫天位至重,一人獨運。
萬機(jī)繁夥,綱紀(jì)日紊。
治不師古,亂亡必至。
夫子六經(jīng),載道之器。
不因是書而觀鑒,豈識先王之成憲。
彼孝武六經(jīng)之表章,光武三雍之建。
以至唐宗有瀛洲之選,宋祖開崇文之館。
蓋有默會于此意,而尤有感于帝之睿算。
且山斗文章,汗瀾卓犖。
原道一篇,人紀(jì)昭晰。
濂溪道源,上接洙泗。
紫陽學(xué)問,研窮義理。
微帝之力,吾道幾晦。
余固知帝功之至大,快盯矃于千載。
雖然道原于天,渾淪磅礴。
一元之氣,轉(zhuǎn)環(huán)不息。
無書何損,有書何益。
明后知之,先正其心。
帝胡獨迷,見道未深。
挾書除律,功雖可稱。
誠意正心,邈然無能。
篤煦仁于人彘,輕皇考之重寄。
湎曲蘗而戕性,傲宗社之無祀。
桃李慘華于窮律,神器已落于產(chǎn)祿。
儻微平勃之能臣,孰回光于漢日。
較功過于當(dāng)日,準(zhǔn)輕重于一權(quán)。
滴梅窗之寒露,寓春秋于陳玄。
吁嗟乎,人文在世,古今無異。
精神命脈,如水在地。
大東堯天,文化日熾。
半璧清瀾,重堂復(fù)閣。
凡讀儒書履儒行者,沐菁莪之長育。
俯視漢惠于今日,又何足議置于牙舌也哉。
惟吾道之在天地兮,一元氣之磅礴。
自周衰而秦亂,忽中斷之迷惑。
焚燒夫子之六經(jīng),百家紛其是非。
天下蕩然莫知攸宗,尊孔氏者伊誰。
蒼生積百年之憾兮,初發(fā)憤于漢王。
文不墜而在人,豈謂天道之蒼茫。
哭素靈于中夜,聚彤云于白日。
竟假手于異人,復(fù)吾道之命脈。
雖云得之于馬上,實規(guī)模之宏豁。
擁衿旆以過魯,揖夫子于髣髴。
陳大牢而起敬,見籩豆之有踐。
新天下之耳目,舉千載之曠典。
屈至尊于一日,綿國祚于四百。
人心既晦而復(fù)明,見天理之不滅。
偉吾道之流行,若泉源之在地。
當(dāng)秦氏之焚坑,亦不塞而不止。
高祖之一明,復(fù)煥煥乎中天。
然不能致斯世于唐虞,惜當(dāng)時之無賢。
徒竊禮樂之糠秕,盍長嘆于叔孫。
重為亂曰:神農(nóng)虞夏忽焉沒兮,圣遠(yuǎn)言湮。
不有夫子,孰開我后之人。
縱有夫子,微高帝吾誰依。
猗嗟高帝,其亦圣賢之歸也。
① 劉知遠(yuǎn)仕晉,封北平王,以丁未稱帝,為后漢高祖,更名皓,在位一年。子承祐立,為隱帝,二年,庚戌亂兵弒之,共四年。迎立赟,為周所廢。赟父崇,以辛亥帝晉陽,為北漢世祖,更名旻,高祖弟也,四年。子鈞立,十四年。養(yǎng)子繼恩立,一年,被弒。弟繼元立,十年,己卯降于宋太宗。合四世,共二十九年
知遠(yuǎn)本晉陽贅婿,初為橫沖兵馬使。河壖之戰(zhàn),以乘馬授敬瑭,徐行為殿,梁人不敢逼,以是見親。及敬瑭有天平之移,首建大議,以成晉業(yè)。時方求援于契丹,不惜稱子臣而割諸州。知遠(yuǎn)獨謂父事太過:厚賂金帛,足致其兵;許以土地,恐異日大為中國患。其識見迥出維翰諸人萬萬矣。既負(fù)佐命之功,恥與杜威同平章事,坐是見疏。齊王嗣立,雖為行營都統(tǒng)會兵山東,再命不至。契丹屢入,初無邀遮之志;大梁已陷,惟分兵守境,以防侵軼。蓋誠知晉事必敗,而陰圖霸王之資。其不事南朝,不事北朝,豈無所俟歟?天下無主,先正位于晉陽;安行入梁,稱既亡之天福。智遠(yuǎn)而未忍忘晉也。與其惡開運之名,以存國號;何如用河?xùn)|之力,以禦強(qiáng)胡乎?新天子稱漢未幾,一旦委裘。嗣子幼弱,劍錐之將相既有隙如水火;群小乘間,顧命之大臣遂胥殞于東廡。鄴都反旆,亂兵稱逆。父子相繼,四載而亡。自古祚脈之促,未有如斯者。將士仇劉氏,武寧之節(jié)度空迎;天子須侍中,澶州之黃旗已裂。雖劉崇繼稱北漢,不忍高祖之業(yè)一朝墜地;然區(qū)區(qū)河?xùn)|土地甲兵,不足當(dāng)中國什一。恃契丹之聲援,蒙宋帝之哀憐,延劉氏之血食者二十九年。微矣哉,漢之為國也!
五代天子朝暮移,兵強(qiáng)馬壯則為之。
河?xùn)|險固霸王資,行營都統(tǒng)肇鴻基。
橫挑強(qiáng)胡豈晉宜,契丹鼓忿中國疲。
晉陽保境獨孜孜,負(fù)義侯已黃龍羈。
安行入汴不須疑,更稱天福表馀思。
垂裕何人繼者誰,錐劍奚堪屬幼兒。
陛下禁聲能幾時,東廡授首如傾蔂。
密詔朝來反鄴旗,封丘始至沖主糜。
澶州群擁侍中為,劉崇帝北幾銜悲。
祖業(yè)安能一旦虧,二十九年太原陲。
傳國雖微亦漢絲,史氏編名那可遺。
按:旻,底本原作“昱”,據(jù)《新五代史》卷七○《東漢世家第十》改。
高祖平生好謾罵,張王執(zhí)禮身愈下。
貫高趙午爾何人,負(fù)氣乃欲臣弒君。
柏人縣中賊暗伏,上過心動不肯宿。
怨家告變王逮捕,自剄終何補(bǔ)。
貫高榜笞無完膚,王事幸白王已污。
自謂吾王孱王也,不知孱王真長者。
淮陰彭越盡強(qiáng)王,或殺或醢皆滅亡。
高祖之德不可負(fù),孱王幾被公等誤。
提戈杖劍共亡秦,宗社傾危起隱淪。
惟有唐皇墳上月,分光直照夜郎人(唐皇墳在江油關(guān)外六十里,傳為高祖之太上皇墳。)。